我曾是靖王萧彻的“藏品”,被要求临摹已故白月光的风骨,
连父亲唯一的遗物也被他轻描淡写地夺走,只因“它像另一个人的东西”。
我的心头血被榨取,只为完成一幅献给白月光的画作;我被逼穿上死者的衣裳,
在冰冷的“念婉阁”中,听他唤着别人的名字,将我当做“影子”极尽羞辱。温婉忌日,
大雪纷飞,我被推上冰湖祭台,成为他“换魂之术”的活祭。
当他温柔又残忍地告诉我:“用你的命换回婉儿,这是你此生最大的荣耀”时,
我眼前闪过父亲“活出自己”的遗言。极致的恨意让我猛然睁眼,挣脱枷锁,以血为墨,
在白衣上画下浴火凤凰撕裂蛟龙的复仇图腾,然后赤足走入风雪,彻底消失。一年后,
江南一位名为“朱雀”的神秘女画师横空出世,她画风诡谲,用色大胆,一画千金,
买下园林,生活奢华。我不再是那个卑微的替身,而是涅槃重生的画坛巨匠,
誓要将白月光的一切痕迹付之一炬。当靖王萧彻为寻我而来,跪在我脚下乞求原谅时,
他是否还记得,我曾被他逼到冰湖绝境?第1章:碎玉为尘我笔下的墨迹,
正描摹着另一个女人的风骨。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女子,温婉。靖王萧彻心尖上的人,
骨灰里的人。而我,林殊薇,是他府中最见不得光的藏品。我的价值,
就是将自己活成温婉的影子,一笔一画,临摹她的人生。一阵冷风裹挟着檀香灌入书房,
是他回来了。我停下笔,起身相迎,膝盖弯曲的弧度早已熟练到麻木。“王爷。
”萧彻没有看我,径直走向我的书案。他的手,修长而冰冷,拂过我刚刚完成的画,
最后停在我用了三年的端砚上。那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。“这方砚台不错。
”他终于开了口,像是在评价一件死物。我心头一紧,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呼吸。
“户部侍郎今日在本王书房瞧见了婉儿的旧画,夸此砚与婉儿生前所用那方神似。本王想着,
他既然喜欢,便赏他了。”他的话,轻飘飘的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,扎进我的心口。
我几乎是本能地跪行上前,拽住他的衣角。“王爷,求您,这方砚台不能送!”“哦?
”他终于垂下头,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,此刻只有一片冰原,“给我个理由。
”“这是……这是家父的遗物,是我唯一的念想了……”我的声音在抖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。
他笑了,那笑意却比哭更冷。“林殊薇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?”他蹲下来,
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“你的所有物,皆是本王所赐。你的画技,
你吃的饭,你穿的衣,甚至你这条命,都是本王给的。”“本王让你活着,你才能活着。
本王让你当温婉的影子,你就得画得比她还像她。”“一方砚台而已,它最大的价值,
不就是因为它像婉儿用过的东西吗?现在,它能为本王笼络臣子,也算是物尽其用。怎么,
你不愿意?”我被他捏得说不出话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不敢掉下来。
因为他讨厌我的眼泪,他说温婉从不哭泣。我只能拼命摇头。他满意地松开手,站起身,
仿佛刚才的施暴从未发生。“来人。”管家立刻应声而入。“将这方端砚包好,
送到张侍郎府上。”“是,王爷。”我眼睁睁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方砚台,
那上面还残留着我指尖的温度,还带着我父亲手掌的余温。它是我与过去唯一的联系,
是我在这座冰冷王府里唯一的慰藉。现在,它要没了。不,我不能接受!我疯了一样扑过去,
想从管家手里抢回我的砚台。“王爷!求求您!您要什么殊薇都给您,我给您画一辈子画,
我什么都听您的,只求您留下它!”萧彻没有动,甚至没有回头。他只是对着空气,
吐出两个字。“拦住。”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刻将我架住,我的指尖离那方砚台只有一寸,
却像是隔着天涯。我看着它被装进锦盒,看着管家躬身退下,整个过程,
萧彻都没有再看我一眼。他转身,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。“把它忘了。明天,
本王会让人给你送一方更好的。”更好的?这世上,还有什么能比父亲的遗物更好?他不懂,
或者说,他根本不屑于懂。我的力气被抽干,顺着家丁的手臂滑落在地。书房里,
只剩下我和一室的寂静,还有那幅未干的、属于温婉的画。我趴在地上,许久许久,
才敢放声大哭。真可笑。我以为我爱他,爱到可以为他放弃尊严,磨掉棱角,
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。到头来,我连一件父亲的遗物都保不住。只因为它,像她的东西。
在这场名为爱情的独角戏里,我林殊薇,不过是个可笑的、连念想都不配拥有的赝品。
第2章:血色丹青心口的窟窿还未愈合,新的酷刑便接踵而至。皇帝寿辰将近,
萧彻一纸令下,命我画一幅《百鸟朝凤图》作为寿礼。我跪在书房地上,看着他摊开的画稿。
那画稿的笔触,我熟悉得刻在了骨子里。是温婉的。“这是婉儿生前构思的最后一幅画,
可惜她只留下草图便……咳。”萧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伤感,这伤感,像针一样细,
却能刺穿我的五脏六腑。“本王要你,完成它。不仅要完成,还要用她的风格,她的笔法,
她的一切。这幅画献上去,要让所有人都以为,是婉儿亲手所绘。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又是温婉。我的一切,都必须冠上她的名字。“殊薇……遵命。”我还能说什么?
他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。“只是,这幅画要画出神韵,还缺一味最重要的颜料。
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我心口的位置。“婉儿生前,曾得过一种秘法,能以心头血入朱砂,
调出的‘朱砂红’,鲜活如真血,百年不褪。可惜,那种颜料早已绝迹。”我的血液,
在这一刻几乎凝固。我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他想做什么?
“王爷……”“本王已经让太医候着了。”他打断我的话,
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,“取你一点心头血,混入朱砂,想来效果也是一样的。
毕竟,你们那么像。”毕竟,我们那么像。所以我的砚台可以被送人。所以我的血,
也可以成为她的颜料。荒谬,真是天大的荒谬!“王爷,不可!”我尖叫出声,
“心头血乃人之精元,取之……会死的!”“胡说。”他皱起眉,似乎很不满我的激烈反应,
“太医说了,只是让你虚弱一些,死不了。林殊薇,能用你的血来完成婉儿的遗作,
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别不识抬举。”福分?用我的命去成全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绝唱,
是我的福分?哈哈哈哈,我真想笑,可我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。两个太医走了进来,
手里端着银盘,盘中是明晃晃的、长长的银针。我怕了,真的怕了。我往后缩,
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。“不……不要……萧彻,我求你,不要……”“按住她。
”又是这三个字。和夺走我砚台时一模一样,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。几个粗壮的婆子冲上来,
将我死死按在冰冷的地面上。我拼命挣扎,指甲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。衣襟被粗暴地扯开,
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。太医举起了针,那针尖的寒光,刺痛了我的眼。“萧彻!
”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,“你这个疯子!你会有报应的!”他站在不远处,负手而立,
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。“报应?本王唯一的报应,就是失去了婉儿。
只要能再现她的一切,本王什么都愿意做。”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肉,
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心口炸开,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我感觉我的生命力,正顺着那根银针,
一点点被抽离身体。意识开始模糊,我浑身抽搐,口中溢出腥甜的液体。在彻底失去知觉前,
我好像听见他说:“取够了就停,别让她死了。画……还要她来画。”是啊,我不能死。
死了,谁来当他温婉的画笔呢?我醒来时,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胸口包扎着厚厚的纱布,
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剧痛。床边,放着一碗殷红如血的颜料。那是我的血。
一个侍女端来参汤。“姑娘,王爷吩咐了,让您喝了汤赶紧作画,寿辰耽误不得。
”我看着那碗参汤,又看看那碗血色颜料,突然笑了起来。他真是“体贴”啊。
一边抽我的血,一边给我吊着命。我挣扎着起身,走到画案前。通宵达旦,不眠不休。
我几乎是燃烧着自己残存的生命在作画。当最后一笔落下,那画上的凤凰仿佛要浴火飞出,
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血色的光。精美绝伦,栩栩如生。我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瘫倒在地。
萧彻来了。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画,脸上是痴迷,是狂喜。“像,太像了……婉儿,
这就是你想要的样子,对不对?”他对着画喃喃自语,仿佛那画上的人才是活的。许久,
他才收回目光,终于注意到了地上的我。“画得很好。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
丢下这句赞赏。“好好休养。”说完,他便捧着那幅浸满我心血的画,转身离去,
脚步甚至带着一丝雀跃。没有一句关怀,没有一碗补品,甚至没有多余的一个字。我的血,
我的命,在他眼里,不过是成就这幅《血色丹青》的耗材。我躺在冰冷的地上,
看着他离去的方向,心,比胸口的伤更痛,更冷。萧彻,你等着。总有一天,我会用这双手,
亲手画下你的结局。第3章:幽阁魅影我以为,被取心头血,已经是作为替身的极限。
我错了。萧彻的残忍,远不止于此。身体尚未痊愈,他便来了。这是他第一次,
主动牵我的手。他的掌心很暖,可我只觉得像被一条毒蛇缠上,浑身冰冷。“薇儿,
本王带你去看个地方。”他叫我“薇儿”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可我知道,
这温柔不属于我。每当他想从我身上索取更多“温婉”的影子时,他就会这样叫我。
我没有反抗,或者说,我无力反arange。他带着我,穿过重重回廊,
来到王府最深处的禁地——一座建在湖心的水上阁楼。牌匾上,
是萧彻亲笔题写的三个字:念婉阁。门被推开,
一股尘封的、混杂着名贵香料和腐朽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。阁楼里没有点灯,光线昏暗,
四壁挂满了画。全都是温婉的画像。或坐,或立,或笑,或颦。这里不是阁楼,
是一座冰冷的、华丽的陵墓。而我,是一个被押解至此的活祭品。“喜欢这里吗?
”萧彻在我耳边问。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喜欢?谁会喜欢一座为别人建造的坟墓?
“这里的一切,都是本王按照婉儿生前的喜好布置的。她说,她喜欢住在水上,
喜欢推开窗就能看到月亮的倒影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怀念,每一个字都在凌迟我的心。
他拉着我走到一扇衣柜前,打开。里面只挂着一件衣服。一套雪白的、广袖流仙裙。“去,
换上它。”他命令道,“这是婉儿生前最爱的一件。”我的身体僵住了。画她的画,
用我的血。现在,还要我穿她的衣服,扮成她的模样?“王爷……”我的声音干涩沙哑,
“我……我身体不适,可否……”“换上。”他的语气不容置喙,
那仅有的一丝温柔消失殆尽。我还能怎样?在侍女的“帮助”下,我换上了那件白裙。
裙子很美,也很冷,像裹着一层冰。尺寸大了一点,穿在我身上空空荡荡,更显出我的可笑。
我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丑。萧彻却很满意。他拉着我,走到阁楼正中,
那里立着一幅半人高的画架,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自画像。画中女子白衣胜雪,眉眼温柔,
正是温婉。只是,她的眉心,空无一物。“站过去。”萧彻指着画旁的空地,“学她的样子。
”我顺从地站好,摆出和画中人一样的姿势。我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任由他摆布。
他走到我面前,手里拿着一支画笔,蘸着最艳的胭脂。他要亲手,为我点上眉间花钿。
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花钿。他的指尖抚上我的眉心,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。
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那张曾让我魂牵梦萦的脸。他的眼中,有迷恋,有痛苦,有深情。
可我知道,那一切,都不是给我的。他看的不是我林殊薇,而是透过我,看着另一个人。
他终于动了。笔尖的胭脂,点在我的眉心,像一滴血,烙在我的灵魂上。
“婉儿……”他抚摸着我的脸,口中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梦呓。“婉儿,你看,
我找到一个多像你的影子。”“你别生气,我只是太想你了。”“我会让她学你的一切,
你的画,你的琴,你的舞……直到她变成你。”“等她变成了你,你就回来了,对不对?
”轰的一声。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,断了。影子。我连替身都不是,
我只是一个影子。一个用来承载他扭曲思念的、有呼吸的容器。我的存在,就是为了被抹杀,
被取代,被彻底变成另一个人。这比杀了我还残忍。这是精神上的凌迟,一刀,又一刀,
直到将我的灵魂剥离干净。我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任由他抚摸着我的脸,
对着我呼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。四肢百骸,一片冰凉。原来,一个人心死的时候,
是感觉不到冷的。他终于满足了,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,转身离开了这座陵墓,
甚至忘了我的存在。他把我一个人,留在了这里。留在了这座挂满温婉画像的“念婉阁”里。
我走到水边,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。白色的衣裙,苍白的脸,
还有眉心那点刺目的、不属于我的红。我抬起手,狠狠地擦拭着眉心的花钿。胭脂混着泪水,
在脸上划出狼狈的痕g迹。我擦不掉。那不是胭脂,那是萧彻亲手给我烙下的耻辱印记。
我看着倒影里的自己,突然笑了。笑着笑着,眼泪就下来了。林殊薇,你真可悲。
你活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。第4章:冰湖献祭温婉的忌日到了。天,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,
大雪纷飞,将整个靖王府裹上一层素缟。萧彻一身白衣,走进了我的院子。
他看起来比往日更加憔悴,眼中布满血丝,却又有一种诡异的亢奋。他屏退了所有下人,
亲自端来一碗汤。那汤是黑色的,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药味。“薇儿,把它喝了。
”我的心猛地一跳,戒备地看着他。“这是什么?”“安神汤。
”他破天荒地对我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“温柔”的笑,“本王请来了得道高人,
他说今日是极阴之时,可借天时地利,行‘换魂之术’,让婉儿回来。”换魂之术?
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“王爷,人死不能复生,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!
”“住口!”他厉声喝断我,“你懂什么!大师说了,
只要有一个与婉儿气息相似的‘活祭’,作为魂魄归来的‘灯塔’,在冰湖之上,
以生命为引,燃尽自己,就能照亮故人归途!”活祭。灯塔。燃尽自己。每一个字,
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我瞬间明白了所有。我就是那个活祭。
我看着他手里的那碗汤,浑身血液都凉透了。“所以,这是……毒药?”“不。”他摇头,
语气平静得可怕,“这不是毒药,是**。本王不想你太痛苦,这是为了让你‘无痛苦地’,
完成你爱本王的最后一步。”爱他?我爱他,所以就要为他的白月光去死?
这是什么狗屁逻辑!“我不喝!”我打翻了那碗汤,黑色的药汁溅了他一身,“萧彻,
你疯了!我不会帮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!我不会去死!”他没有生气,
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我。“由不得你。”他拍了拍手,
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从门外进来,再次将我制住。这一次,我没有挣扎。因为我知道,
没用的。一个婆子捏开我的嘴,另一个将一碗新的汤药,粗暴地灌了进来。
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着死亡的气息。我的力气在迅速流失,眼皮越来越重。
在意识被黑暗吞噬前,我看到萧彻俯下身,在我耳边轻语。“薇儿,睡吧。睡一觉,
一切就好了。”我再次醒来,是在一阵刺骨的寒风中。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台子上,
身下是厚厚的冰层,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。王府的湖心。
我身上被换上了一套繁复的、同样是白色的祭祀长袍,手脚都被绑住了。我动弹不得,
像一条被放在砧板上的鱼。不远处,岸上灯火通明,那个妖道正在设坛作法,嘴里念念有词。
而萧彻,就站在法坛之旁,定定地看着我。雪花落在我的脸上,瞬间融化,冰冷刺骨。
我的身体越来越冷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。我感觉自己的生命,正在一点点流逝。
这就是我的结局吗?当了一辈子替身,最后还要作为祭品,为正主换魂归来铺路?何其荒唐,
何其可悲。就在我即将放弃,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,耳边,忽然传来了萧彻的声音。
那声音透过风雪,清晰地传来,温柔,又残忍。“薇儿,别怕。”“用你的命,换回婉儿。
”“这是你此生,最大的荣耀。”荣耀……又是荣耀。用我的血是荣耀,穿她的衣服是荣耀,
现在,为她去死,也是荣耀!凭什么!凭什么我林殊薇的一生,就要成为温婉的注脚!
凭什么我的存在,就是为了证明另一个女人的伟大!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我眼前,
忽然闪过父亲临终前的脸。他拉着我的手,气若游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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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身虐恋:凰途逆袭主角萧彻温婉林殊薇小说精彩章节全文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